_DoUwww

我已经是一条咸鱼了。

【老文搬运】似是故人归(瓶邪/原创人物有/OOC)

        写在前面:
        ①这个文是我六七年前写的,大概初二吧,那时候盗笔系列才开始出沙海系列,所以有很多情节现在看起来蛮不合理,介意误入。

        ②高中的时候发在贴吧了,后来很久都没用贴吧,现在入了新坑,不知道怎么隐藏发帖,又舍不得删,所以打算搬过来留个底再删贴吧那边,有看过的亲请不要介意哦。

        ③这大概就是一个 长白一别后三十年岁月流转的故事。轮回梗+长生梗+宿命梗+四篇番(zheng)外(ju),原创人物有,以吴邪儿子角度讲述瓶邪的半生蹉跎,介意误入。

——————————下面正文——————————
   
  0.1
  旅行社在很久之后才给我打电话,那时候我坐在医院的长廊上,手机在一旁响的震耳欲聋。我想伸手挂掉,手指却颤抖的没有力气。

  它响了一会儿又安静下来。

  手术室的灯突然灭了,窸窸窣窣的声响夹杂着说话声从里边飘进我的耳朵,我的手放在膝盖上,汨汨的汗濡湿了裤子的布料。浑身抖得像个发癫的病人。

  医生慢吞吞的从里边走出来,浑身显示出轻松的劲儿来,他看到了我,有些惊讶的圆了圆眼睛,随即又换上悲痛的表情,哑着嗓子问我:“您是吴先生?吴邪的儿子?”

  我喉咙哽住,干涩到说不出一个字,只故作姿态的敛住了抖动的幅度,额头上的汗滑到了眼睛里,我苦涩得眨了眨眼。

  见我不回答,他度量了很久我的身份。手术室里有三三两两的白大褂走出来,在那个嘈杂的当儿,他叹着气对我说:“我们尽力了。”

  窗外蓦地响起轰鸣的雷声,大雨倾盆而下。

  我惊得久久反应不过来他说了什么,尽管每一个字都是那样清楚,可是什么是“我们尽力了”?那是什么意思?

  他摇着头走了。

  周围越发的吵闹起来,各种声音在我脑子里炸成一片,我莫名的起了邪火,疯魔似的抓起重新响起的手机,却在听到女声温柔问候的时候泄了气,听她说完迟来的旅程安排,我颓丧的应了声:“好。”

  两个星期后,我坐上了去西藏的车。

  这次的旅行本来是父亲执意要去的,那时候他的身体已经抱恙,但他还是很坚定让我找了旅行社,那时他靠在医院白色的被子上,脸色苍白如纸,嘴唇不停的动着,好像在独自呢喃着什么。

  “我的时间不多了。”

  最后,父亲对我这样说。我低着头,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一切还是晚了。

  甚至晚的如此及时——就在他的葬礼刚刚结束后的一天,旅行社打电话来告诉我们,可以上路了。后来我想想,有些事情,命中注定。比如我命中注定的要遇见那个男人,比如父亲命中注定的,要为那个男人付诸一生。

  0.2

  一路上先坐了飞机,又不知在哪里换了大巴。因为这次几乎没什么人,大巴上还坐着不少自助游的散客。

  随团的人都坐在前排听导游讲一些旅游相关的事,看着那些老人们,我的心里堵得厉害,只觉万分沉闷,干脆一个人坐到了后面。

  我挑了末尾第二排的位置,旁边坐着个穿蓝色帽衫的男青年,样子像二三十,与我年龄相当。我心里闷得慌,便尝试着与他搭话,他只应了一声:“嗯。”就把头偏过去了。

  那人的肤色几近苍白,我打量着他,随即想起父亲的一位故人。

  我只在小小的时候见过个人,父亲有一段时间去长白山旅游,他这样对我们说,但其实我们都明白并非如此。

  他被家里的车接回来的时候,那个人就趴在他的背上,两个人浑身沾满了血污,活像刚从地狱里钻出来的恶鬼。我吓得大哭,保姆于是把我带进了卧室,唱着歌哄我。我却完全不领会,独自趴在门口向内张望。

  透过门打开的那一道狭缝,我清晰的看见了那个男子,苍白的肤色和墨色的发丝,还有身上腾起的那一片麒麟纹身。它威武的摸样惊倒了我,我至今犹记得我是如何停止了哭泣,面对那个男人精瘦的躯体,好奇的瞪大了眼睛。

  可惜我没有见过他的脸,一次也没有。

  后来他搬进了父亲的屋子。

  大约有一个月左右,家里突然来了很多莫名的客人,无一不是冲着那屋子去的。那群人里我只记得有一个高胖的叔叔,我对他倒不面生——他时常来我家坐坐,叫唤我父亲为“天真”,特别爱说些俏皮话。

  可唯有那一次,他支走了我们所有人,将自己和父亲锁进那间屋子。

  家里乱作了一团,没人顾及到我,我于是放开了胆子趴在门上偷听,透过几寸结实的木板,竟那般真切的听到胖叔的哭腔,许是一向习惯了他浑厚的爽朗笑声,猝不及防间入耳的低哑哽咽,竟羸弱的恍若虚妄的梦境一般。

  那时他哽咽着说:“天真,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为你家人想想了。小哥这尊大佛,供不起,就算了吧。啊?算了吧…”

  之后我便无心在听,我只是知道了那个蓝帽衫要走的消息,有些难受的过了头。

  我于是转过头看向院子里,那个蓝帽衫站在漫天纷飞的落叶中,背对着我,身影瘦削,浑身散发出的气场压抑到让人喘不过气来。

那时我还不知道萦绕其间的究竟什么东西,只是不哭不闹看着他的背影,安安静静的哭出声来。

那是我第一次如此安静的哭,为了一个完全不熟识的男人。

  那件事最后怎么了解的我并不清楚,只是那男人还是搬了出去,父亲锁上了房门,搬到了书房,不让任何人再进那个屋子。他的性情从那时起开始有了变化,不在笑了,也没再哭过。

  他的脸像死了一样,再也没有了任何表情。

  那是近二十年前,我只有九岁。我的父亲从那时起成了道上叱咤风云的小佛爷,却再也没有人唤他一声“天真”。

  一路颠簸,我的鼻子有些酸,用力的吸了一口冷气,这才发现那个男青年在看我。多少有些尴尬,我于是冲他笑笑,却没料到他竟主动跟我搭话。

  “先生是哪里人?”他问我,声音清冷。

  我有些惊讶,但也很快缓过劲来,回答他道:

           “杭州人。”

  他的脸色稍微变化了一点,点了点头,又接着问我年龄,我心说这聊个天怎么和查户口似的,但出于礼貌,还是极尽诚恳的回答他道:
                   
            “差一年奔三了!”

  话音将落,他突然眯着眼睛反复的打量着我,随即低头回归沉默。

  一路无话。独坐了一会儿,困意渐起,我眯着眼,没支撑几下就睡死过去。

  行将到站的时候,男青年伸手拍醒我,耳畔传来男生的低沉呼唤,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这才惊觉前排的位子都空了,导游小姐也不知所踪,顿时手足无措的忙乱起来,匆匆抬起手拉下行李架上单薄的背囊,手边的男青年侧头朝这边看了看,伸手按下我手中的的背包:

           “来不及了。”他淡淡的说。

  莫名有些生气,我朗声的反问道;“那你怎么不叫醒我?”

          闻言他垂下眼帘,沉默了半晌,而后才抬起头来轻声说道:“我不知道。”

  我一时语塞。

  我确实是没有告诉他,或许我坐在后面,让他错以为我也是散客。想到这儿我有些愧疚的看着他,那个当下他正望着窗外出神,侧脸轮廓有如刀削。

  我之前一直注意他的肤色,现在才发觉他其实长得很帅,具体怎么帅我这个男人哪里知道,大概就是能迷倒一票小姑娘的那种。

   我开始想起我小时那个蓝帽衫,我想他一定也有这样一张好看的脸。

  心情渐渐平复,交谈间我向他开玩笑要不你带着我,我不认识路,也没有人同行。原本只是一句玩笑话,他竟然点了点头算答应了。我转念一想或许这也挺好的,就问了他的姓名。

  “张起灵。”  他回答我。

  心下小小一怔,很快的反应过来,我点点头,微笑着伸出手道:

  “真巧!我叫吴思灵。我父亲说这个名字是为了思念故人。”

  将将听罢我的自我介绍,他的眼光突然亟速黯淡了下去。久久的不肯跟我握手,我只能尴尬的放下。
良久无言,像是他的情绪影响到了我,四下的寂寂里我蓦地想起些昔日的画面,胸口一阵发闷,竟不由自主的讲起父亲的事来:

            “真不该提那位故人…“我抽了抽鼻子。

           ”我父亲死的时候手里还握着一块儿麒麟玉佩,甚至…还叫着他的名字…”

  说到这儿,我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连忙刹住沉重异常的话头,顿了顿,复又笑着对他说:

          “说起来真巧!那位故人,也叫张起灵。”

  可他似乎更糟了,浑身散发出的孤寂和悲伤让我喘不过气来,只好找了个空位置打电话给导游,却总是心不在焉。

  他和蓝帽衫的重名,在我看来,当然只是巧合。

  ——林子大了,什么鸟没有?重个名有啥了不起的如若他真是那个蓝帽衫,那至少也得是白发苍苍。

  因此,我忽略了他所有过分的悲伤和本不该有的情绪,以为他只是有一服热心肠。可我不曾想过,因为这个误判,我到底抱憾终生。

———————tbc———————

因为搬文,很快就会更完,如有不妥,马上删文。

评论(2)

热度(22)

  1.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