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DoUwww

我已经是一条咸鱼了。

【老文搬运】美味如你(瓶邪/架空/美食/军旅)

       写在前面:

        ①这个文是我高中的时候写的,大约是两三年前吧,那时候发在贴吧了,后来很久都没用过,现在入了新坑,不知道怎么隐藏发帖,又舍不得删,所以打算搬过来留个底再删贴吧那边,有看过的亲请不要介意哦。

        ②我高中的时候可以算得上一个铁杆军迷,文中出现的情节基本上全是由事实改编(后记里会一一列出来),基本上可以说这个文是非常写实的,想看那种二十出头就上校或者少将了的小可爱就请麻烦出去。另外有些可能大家会看不懂的有关部队的相关知识我都有备注,注释会一一列在评论区,由于写文时间比较久远了,我上了大学至今基本也从军迷毕业了,所以可能会有个别地方在现在看来有谬误,不过我估计应该不会错的很离谱,敬请谅解。

        ③那篇《十年一日》让我在半小时内算上图文一共被和谐了八次,完全不知道戳中了老福特的哪根神经,只好先搬这篇。

      设定:上士瓶X中士邪 (海军陆战队)

      这是一个爱情与青春佐以美食与热血的故事,大量美食出没,没吃饭请勿入。
——————————下面正文——————————
再次申明,这个文是全架空军旅向哦,人物属于原著,ooc属于我。

  1.「汤圆: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其实吴邪不大爱吃甜食,听上去多少都有些离经叛道的意味。

  现下的人似乎愈发的陷入了一种标签文化的怪圈,在饮食上则犹是如此。

  按照地理上讲究的秦岭淮河一线简单粗暴将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劈开两边,往北的套上酸辣,朝南的冠以咸甜。

  讲起巴蜀,总觉得合该是个一日三餐总打火锅的热辣湿地;谈及上海,又以为不外乎就是个贪食各类醩酿的繁华江城。

  更有吃遍东西南北的资深老饕,直接管兰州叫拉面,陕西叫泡馍,北京叫烤鸭,安徽叫臭鳜,湖南叫腊肉。西域新疆则最为简洁,把嘴张圆了一抬舌头,直接吐出一个字正腔圆的——“馕”。

  正因如此,吴邪身为一位土生土长的南方人,到这来的头一年元宵节放下了汤圆跟炊事班换了一碗喷香的虾仁饺子,还没及张口吃,就先一步吞没在围观众人的轮番惊呼里。

  那种睁圆了眼睛像是瞧见了什么不得了的新物什、轻扬眉毛的诧异里总带了一些无伤大雅的可爱愚蠢,无法与之置气,饮食的欲望也很快的随之消弭。

  他于是只得乖乖的拿起元宵。

  炊事班的老班长姓潘,湖南人。不知是出于自身的味觉偏好,还是谨遵依地域草率划分出的南方甜口,做起汤圆来总是一板一眼,丝毫不敢搞出些石破天惊的逆反来——

  甭管是传统的黑芝麻、蜜莲蓉和红豆沙,还是新奇的鲜果酱、碎五仁与玫瑰花,任何食材绞出的内馅只要一经他手,总能淬炼聚凝出让人头皮发麻的甘香。

  甜。

  那滋味一毫一厘随滚烫的馅泥侵入口腔,即刻间喷薄在薄薄的舌苔之上,持续的在齿缝间游弋扭动,翻搅出些许黏连的津液,一并跃进幽深向下的食道,声势浩大的滑入饥肠辘辘的腹间。

  太甜。

  吴邪第三次难耐的拿起桌上放好的茶杯。一边猛灌着清爽的大麦香茶,一边咬牙切齿的控诉这顽固不化的地域性的味觉标签。

  如果不是死要面子,他真想快步冲上去一把夺过正在餐厅中央主持节目的解雨臣手里的话,声泪俱下的向各处坐着的这帮五湖四海 筒 汇聚于此的老少爷们袒露自己濒临崩溃的心声——

  不是所有四川人都爱吃辣,不是所有上海人都离不开浓油赤酱,不是所有陕西人都好吃羊肉泡馍,不是所有北京人都去全聚x吃过烤鸭,不是所有北方人基因里都写着馒头面条,也不是所有南方人都他娘的喜欢吃甜!

  痛快!

  他甚至怀念起新疆的烤串和果干。

  又一次在心里咆哮嘶吼了一回,扯了扯嘴角,他皱着眉准备低头解决碗中仍垒的老高的白色米团。

  愤怒是一回事,而饥饿却又是另一回事。

  总爱以饕客自居的国人总能搬出一百条“自古以来”的大道理将二者简明扼要的区别开来。他亦承其精髓,使劲的撇了撇嘴,舀起一个煮的虚呼呼的汤圆,轻轻吹去其上升腾的水雾,趁着温热吃进嘴里。

  “吴邪。”

  肩胛后方蓦地传来痒痒的拍打感,耳边平平淡淡的声线熟悉的让他心下一怔。

  嘴里正噙着一团爆浆而出的烫口黑芝麻糊,他匆匆的吸了几口冷气,像是怕被来人看去窘态似的,攥着餐巾纸团的右手紧紧的捂住烫的发红的嘴巴,颇有些手忙脚乱的循声望去。

  张起灵。

  果然是他。

  说话者身着一件在泥潭里滚得皱皱巴巴的海洋迷彩,帽檐上结了几道发白的盐斑,脚上蹬着的作战靴磨花了内里的皮面。

  淋淋的汗水自额角徐缓滴落,再配着一张干渴到直褪起皮的皲裂嘴唇,活脱脱一个刚从撒哈拉沙漠里爬回来的非洲难民。

  不是没听说过陆战队的苦,早些年他还没到队里来的时候,一个从特战旅退下来的老军工就曾给他讲过哪里住着一群怎样的类人型食肉牲口。

  排头兵暂且按下不表,就连那炊事班里整天刷锅洗碗切菜做饭的火头军,拉练时也能背着那口远超标准负载的巨型黑锅,妥妥的在其他单位面前表演个“老班长告诉你什么叫一骑绝尘”的杂技项目。

  他还依稀记得自己当时略显敷衍的叫好声。

   说也是机缘巧合,在那之后不久的炎热夏季,他居然真的借调到这里来。

  名义上虽说是借调,可到这来的头两个月里,各路神仙还是差点没把他的胆汁给练出来。通讯兵本就疏于体能训练,猛的一下要赶上海军陆战队的禽兽标准,他几乎是无可避免的晕倒在烈日灼人的海边。

  掉皮掉肉不掉队。

  闭眼的前一秒他仍在气若游丝的随行进的班级高喊着响亮的口号。

  也不知道在医院躺了几天,记忆里唯一清晰的是撑开黏连眼皮的那一瞬间,他眼中即刻出现的张起灵的清俊面容。

  就是眼前这人千里迢迢的将他从海训场一路小跑的背到十五公里外的旅部营地。

  他隐约想起些断续的画面。

  明明是准备在即将到来的季度考核中大放异彩的特战尖兵,却异常反常的打了报告请求接替休假回家的老军医,宁愿落下训练,也执意要留在旅部照顾他这个乏人问津借调人员。

  尽管在此之前他们仅仅见过寥寥几面。

  “把…把最…把最后一滴热血撒向祖国的大海!”

  片刻的对望后他面色发窘的眨了眨眼,装模作样的念出透过那人宽阔双肩看到的,旅部行政楼上树起的火红标语。

  虽说恨透了那所谓的地域性味觉,也不得不承认大约人的性情和喜好倒真是讲究个南北迥异的地域差别。

  张起灵与生俱来有着塞北延绵群山和广袤雪原里才能滋长出的内敛包容和清冷温柔,而他则在南国的小桥流水莺歌燕语浸润出恣意率真与精干温润。

  后来也不知是在哪一个虫声将歇的夏末,哪一棵木叶葳蕤的桦树下,哪个人先迈出一步,凑向另一个抿紧的嘴唇。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许多无眠的夜里他反复的抄写这些古朴的字句,无法抗拒且心甘情愿的陷入士兵间汗血淬炼的同袍情爱里。
 
      TBC.
 

评论(3)

热度(25)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